*自家審,無審名字出現,目前依舊是大俱利伽羅X審神者

        *審的設定不多,可當作all審,或是全員向

        *ooc,應該說完全是理想主義的內容,現實啊...大概不太可能出現

        *玻璃渣,有被虐到的小夥伴留個言吧

        *以上都可接受就繼續看囉(故事背景在後記補充)

 

喂,你相信有來生嗎?

不相信。

為什麼?

我只相信這一生。

哈哈也對啦,既然我們只會記得一次活過的人生,當然要努力把握囉!

 

一道微風靜靜吹過,吹起幾粒塵土,也沖淡了些許空氣中瀰漫的血腥。

地面上凌亂的步痕、灑落的陣陣鮮血、眾人滿身瘡痍的模樣,在在顯示出不久前此地歷經了一場混戰。

少女倒在男人懷中,環繞在他們身邊的,是直到方才仍一起並肩作戰的隊員,所有人臉色各異,擔憂、無助、悔恨,幽暗的情緒攪和翻騰成絕望的氣息。

給我睜開眼睛!不准就這樣死掉!

主殿,主殿,醒醒啊!

出血量過大,這傷勢恐怕……

 

冷,這是第一個念頭。

彷彿全身泡在冷水浴般動彈不得,手指麻木的幾乎感覺不到存在,旁人的交談聲就像裹在濃霧中聽不清。

真希望這只是另一次貧血症狀,理智卻小聲提醒,實際上比那糟透了。

所有的一切,都在離我遠去。

真冷啊。

 

不曉得過了多久,當我睜開眼,天空仍像今早出門時的陰鬱,隨時都會飄雨的不安,告訴自己時間正緩慢流逝。

「喂,聽的到我說話嗎?聽到就回應啊!眨個眼睛也好!」

焦急中帶著些許絕望的嗓音,從不遠處傳來。

「是……小光嗎?」

勉強擠出了字句,幸好,在因失血而虛弱的狀態下,還有那麼點力氣催動著。

「嗯。」

和平時不屑一顧的眼神不同,大俱利望著我的雙眼被急迫和不安取代。

「大家的傷……」

失去意識前,我只記得所有人被突如其來的強敵傷的不輕,而我在混戰中被敵人鑽了空隙,防守不及被狠狠刺了一刀。視野逐漸消散時,我看到有人替我解決了對手,隨後一切落入寂靜。

「放心,其他人雖然有的重傷但不失走路的力氣,都在旁休息著。」

轉過頭發現圍繞著我的隊員們,各個握刀警戒四周,怕是還有新一批敵手出現吧。

「結界還在嗎?」

所以你們才沒有離開嗎?

「對,從我們被困住直到消滅對方後都沒有消失。」

大俱利咬牙憤恨地吐出話語。

「嗯,我明白了。」

知道大家的命都還在,卻依舊困於戰場不得撤退,擔心的心情才剛放鬆又被另一種無奈取代。

「傷的不輕呢,真有點不甘。」

「別說話。」

「我知道哦,被刺中要害後存活的可能性。」

「我們絕對會帶你回去,給我撐著。」

大俱利的語氣異常堅定,但我卻從中聽出一絲束手無策的絕望。

「嗯,你們努力幫我止住血了啊。」

雖然傷口的出血量轉小,可我知實際上這表示已經沒有太多血可流,換言之,我正等著生命和血液一同消散的時刻來臨。

「雖然不甘,但是我很慶幸,嗚,咳,咳咳,遇見你們。」

隨著更多話語釋出,身體終於耐不住地從口中吐出鮮血。

「不要再說話了!說過我們會帶你回去!」

大俱利摟著我的手臂束緊了些,語調因擔憂和憤怒摻雜著。

「這可是真情告白的時候,你……在哭嗎?」

「白癡!我才沒有哭!」

大俱利垂下了頭,積蓄在眼眶的淚珠滴落到我的臉頰。

落下的眼淚碰到冰冷的肌膚,顯得特別燙。

「對不起呢,沒能走到最後。」

帶著笑向陪伴多時的付喪神道歉,和微笑相反的他只是露出痛苦的表情,緊閉著眼低聲說道:

「為什麼要說這些?這明明不是你的錯。」

「因為沒時間了,聽得到嗎?大家……」

聽聞我的詢問,其他隊員們轉過身,默默縮短了和我的距離,卻始終沒有轉過頭。

不忍目睹主人身亡嗎?真是,身為刀劍的傲骨不容許自己在我面前失態,明明,我的表情也一定是笑中帶淚的難看啊!

用盡力氣抬起一隻手撫上大俱利的臉龐,將再也沒機會說出口的話一次道完。

「真的很開心……和大家一起的時光……」

「就算最後是這種樣子……至少,遇見了你們。」

「對不起……以及,謝謝你們。」

想起一個人看著櫻花吹落的寂寞,還有和本丸的所有付喪神一起賞櫻,在樹下笑鬧的回憶。

每一回迎接新夥伴都能樂上好幾天,每次看到隊員受傷都會心疼不已。

戰場上的勝利固然驕傲,但有時也會因戰敗而惋惜。

許多重要時刻,都是因為有人和其分享而更快樂,從失落中打起精神也是歸功於旁人的鼓勵。

「把臉……轉過來吧。」

「這是主命哦。」

時間快到了,我感覺得出來,離開前,我想再多看看一直陪我奮鬥的夥伴的臉孔。

「嗚哇,清光你哭啦!安定也是。」

總是撒嬌著問我說自己可不可愛的清光,和初期因為思念沖田君所以總是對我擺臉色的安定,淚水源源不絕地從兩人雙目湧出。

從來沒有誰為了我這麼哭過,有點開心呢。

「你倆的哭臉……真是難看得……好笑啊!咳!」

「嗚!我明明想讓主上看到更多我可愛的樣子啊!」

「為什麼?繼沖田君後您也要拋下我們嗎?」

「抱歉抱歉。」

我淺笑著向清光跟安定道歉,他們只是哭的更兇了。另一邊坐著陸奧、堀川和小夜,這三人雖然沒有到痛哭流涕的程度,可眼眶都因為壓抑淚水而紅通通的,小夜看著我,眼淚靜靜流淌過臉頰。

「陸奧、堀川,哭出來也沒關係哦。」

「小夜,別老想著復仇,多和其他人交流吧。」

六位付喪神中,有的是陪伴最久的元老級隊員,有的是晚一點來報到的成員,不管哪一位都珍惜著和他們相處的時光。

「最後的最後,不是一個人離開……真是太好了。」

淚水不斷滴落。

真是的,本想完美地道別說,這下不就更捨不得走了。

「撤退時別大意,敵人或許不會只除掉審神者就了事。」

「是!」

雨,一滴滴落下,氣溫,好像又降低了。

「小光。」

「我在。」

「不給我來個吻別嗎?」

我向他眨了眨眼。

「嗯。」

溫暖的唇瓣落在逐漸冰冷的唇,很熱很熱,就像他外表看似冷漠,內心實際重視感情的火焰卻熊熊燃燒的熱。

「有點累了。」

「我們都在這裡。」

「答應我。」

「什麼事?」

「努力活著。」

「我盡量。」

「太敷衍啦。」

「…………」

「其他人也是,努力活下去。」

「這次……真的是……最後的……主命了……」

さよなら。

 

微風拂過。

「結界解除了。」

「是因為,主上嗎?」

「接下來怎麼做?俱利君。」

大俱利伽羅抱起逐漸冰冷的審神者,雨水落在兩人也落在抬頭仰望的付喪神身上。

「回本丸。」

「沒有了主上,究竟會變得如何啊?」

清光跟安定仍淚流不止,無聲地做出痛哭長嚎的樣子。小夜看著地面,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繼續任憑眼淚落下。

堀川和陸奧站起,握緊刀身。

「走了。」堀川定定望向遠方。

「得將主上完好送回本丸才行。」陸奧眼裡燃起熊熊火焰,一度被澆熄的戰意充斥全身。

「跟上隊伍,哭成這樣像話嗎?!清光、安定!」堀川低吼,雖然情感即將潰堤,眼下卻不是駐留此地的時候。

「嗚!」

「終究回沖田君身邊了嗎?」

「主上說了,叫我不要復仇……」

「那當然,她不是說了,叫我們努力活下去。」

失去審神者的本丸將何去何從,堀川並不清楚,或許會由政府指定他人接替,或許會被棄置,淪落為不毛之地。

「戰鬥還沒結束,在送主上回去前,通通不准給我鬆懈!」

堀川握緊刀鞘,準備隨時應付敵人突襲。

「抱歉,戰鬥就由你們代勞了。」大俱利伽羅兩手抱起審神者,對堀川和陸奧說道。

「說什話呢?俱利君才是好好保護主的身體才行。」陸奧走過大俱利伽羅身邊,和最前方的堀川並肩擺好作戰架式。

「保護主……說的也是呢,絕不能讓她再受傷害!」

安定抹了抹眼睛,抬起頭。

「走了,清光!」

「小夜,我們上!」

在平安回本丸之前,誰都不能倒下,一定要回去。

回到那個即使審神者不在了,大家也要努力活下去的地方。

努力活下去,這道命令,我們確實謹記在心了,主上。

 

        後記: 單純想寫個死亡flag所以完成這篇考腦洞!說是大俱利伽羅的場合其實到最後已可看作全員向啦!本篇出場的刀男基本上都是元老級隊員了,挑完才發現怎麼幾乎選到維新組?!基於一隊只能六個人只好忍痛捨棄其他隊員,太愛大家了好難取捨啊!

        主要是想表達審神者死前的淡然,雖然最後還是萌生出不捨的心情,並且希望在乎她的人們(付喪神)不要因此崩潰,好好活下去,本來想寫誰來暗墮一下可又會節外生枝於是算了。就這樣寫到最後不曉得算是往哪個方向偏離了。

        背景設定: 審神者和付喪神們遇到強大敵襲(檢非的好幾倍),全員慘敗,好不容易擊退對方卻被困在設下的結界中。就算主人身亡,付喪神還是得掙扎著活下去的概念。相比起沖田組因主人逝世的悲傷,堀川和陸奧是比較成熟的大人組(但會躲在無人角落痛哭那類),小夜有點像是把他當孩子看待,雖然悲傷卻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,大俱利伽羅嘛,不喜於色,一個人默默流淚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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